車窗微微降下一條縫隙,露出白媛那張妝容精緻的臉龐。
她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優雅得體,米白色旗袍勾勒出窈窕的身段,珍珠耳墜在夜色中泛着柔和的光澤。
“喬年,”白媛努力往桑塔納的方向張望,手指不自覺地絞着真絲手帕,“女兒剛剛都哭成那樣了,我們真不去看看嗎?”
她的聲音裡帶着掩飾不住的心疼,眉頭緊蹙。
喬年不動聲色地歎了口氣。
女人就是麻煩,總是瞎操心!
那保安一走,女兒變臉比翻書還快,這會兒怕是正盤算着怎麼端了這會所呢。
他側頭看了眼白媛焦急的側臉,決定還是委婉點解釋。
“媛媛,你就放心好了,女兒那麼聰明,肯定有她的計劃,”他指了指會所門口,“況且我們在會所安插了人,她不會有事的。”
白媛依舊不信,美目圓睜:
“喬年,我看你就是冷血無情,女兒不是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你當然不心疼!”
“十九年前,女兒不見了你躲去國,現在女兒有危險,你不管不顧!”
“你這個當父親的不管,我來管!”
說着就要去拉車門把手。
喬年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腕。
“媛媛!”他的聲音難得嚴厲,“我知道你擔心女兒,但你信我一次,别給女兒添麻煩,我們先靜觀其變,好嗎?”
白媛的手在車門把手上僵持了片刻,最終緩緩松開。
她想起上次白倩倩下藥的事情。
想必女兒當時也是知道的,她一定換了果汁杯,結果自己又把果汁給換回來,這才導緻那天晚上的結果。
喬年說得沒錯,自己真給女兒添麻煩了。
她望着對面漸行漸遠的桑塔納,氣勢低了下來,“最好是你說的那樣,否則,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