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斯年繼續分析，
“我懷疑的第一目标，是市委專職副書記高銘。
他也是書記位置的有力競争者，隻是資曆比陳國華淺，而且他這一路晉升的速度，快得有些不同尋常，根基并非穩紮穩打。
所以在之前的競争中，一直被陳國華壓了一頭。”
“第二人呢？”蘇淼淼化身好奇寶寶。
萬斯年說出另一個名字，
“常務副市長，王明。”
“他在常務副的位置上熬了多年，與陳國華并非一路人，甚至可以說一直被陳國華一派壓制，積怨已久。
賬本的出現，對他而言是天賜良機，他絕對有動機想借督導組這把刀，将陳國華及其黨羽一網打盡，掃清障礙。
但風險也極大，一旦失敗，他在雲城将再無立足之地，所以才借王局長的手。”
蘇淼淼凝神思考片刻，一個關鍵點突然閃現，
“高銘高盛，他們都姓高。
高銘晉升如此之快，在雲城，把一個根基不穩的人硬生生推到專職副書記這種核心位置，也隻有市委書記高盛有這個能力。
他們是親戚？”
萬斯年搖了搖頭，
“不可能。一個市的書記和副書記要是親戚，組織部的審查那關就過不了，任命前查得比查戶口還嚴。這點可以排除。”
“那他們是一夥的？”蘇淼淼直覺高盛在這盤棋裡絕不簡單。
萬斯年再次搖頭，眉頭微蹙，透露出更複雜的信息，
“恰恰相反。據我所知，高盛書記在公開和私下場合，都多次表示非常賞識陳國華的能力，兩人交流也頗為密切。
隻不過，高盛臨近退休，比任何人都更在意晚節二字，這幾年行事極為謹慎，與陳國華的交往也明顯收斂了許多，更像是一種維持表面平衡的姿态。”
蘇淼淼眼中精光一閃，
“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