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一聽瞪大了雙眼,頓時有點搞不懂他了。
“真的?”
“你想去哪我都不會再幹涉。”
裴晏誠從不會說假話,楚煙心裡難掩激動,但表面還是克制着。
等離開别墅,他就讓人親自送楚煙到了機場,就這麼看她走了。
車上,林遠不禁糾結的問:“先生,您真的要放楚小姐走嗎?”
明明之前還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這說放手就放手了。
“老爺子提醒了我。”
“她不是說了嘛,才二十出頭不想結婚,我可以再等等。”
裴晏誠神色漠然,可透過黑色的瞳孔還是能隐約看到一點孤獨的悲傷。
“我總不能讓她變成母親那樣。”
“殺了她,抱着一具屍體過一輩子。”
話落林遠心神一顫。
他從小就跟着先生,當看到夫人屍體完好無損的泡在玻璃箱裡的時候,那一刻的震撼不亞于他。
他那瘋子一樣的父親,始終得不到自己伴侶的愛,于是就将她變成了一具不會拒絕的死屍。
每天用藥水泡着,陪了一輩子。
先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說他像自己父親一樣。
所以他暫時妥協了。
與此同時,溫家。
蕭初晴靠坐在床上,自從被綁架之後她好像就被吓到了一樣。
剛做完手術也不能受刺激,溫珩就強迫她先住在自己這裡調養。
晏希也厚着臉皮在這裡賴着。
“溫總,祁家主在外面,貌似有點來者不善。”
傭人彙報,溫珩輕輕蹙眉,很讨厭他來這裡刷存在感。
“讓他進吧。”
祁嶼白一路疾馳而來,趕到房間的時候裹挾着一身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