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擡眼和裴宴誠的視線對上,對他眼裡的冰冷感到心驚。
和親生父親鬧成這樣,裴宴誠心裡肯定不好受吧,整個家庭關系都是畸形的,也難為他沒有變成反社會人格了。
“我這裡有她生前寫過的書信,你要看嗎?”
“裡面記錄了她對您複雜的情感,可惜你自己把人毀掉了。”
裴晏誠從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張泛黃的書信紙,裴垣見狀盯着那張紙情緒激動。
他帶着楚煙上前了幾步:“讓你的人把槍都放下,離這裡遠點。”
裴晏誠聽後做了手勢,讓屬下全部離開。
祁嶼白也命令所有人放下槍,但他自己卻專注的看着頂層的方向,随時準備開槍。
楚煙能感到裴垣的呼吸都急促起來,已經迫不及待想得到那張紙了。
他走到距離裴晏誠不超過一臂的距離。
“把信給我。”
裴垣讓他伸手,同時也松開了楚煙一點。
兩人做着交換,裴晏誠伸手将書信遞了出去,在他接過的一瞬間,迅速将楚煙拉到了自己身後。
同時一把匕首也狠狠刺入了裴垣心髒。
他一下子就被控制住了,握住胸口的刀跪在地上,裴晏誠淡漠的松手。
“嘶…”
楚煙目睹了全程,裴晏誠那一刀猝不及防,就是沖着他的命去的。
“信…我要看信…”
裴垣顫抖着手臂拿起信紙,卻發現上面隻是一堆毫無意義的書摘。
他當即就吐了一口血,絕望的盯着裴晏誠:“你…你騙我…”
裴晏誠緩緩蹲下身,抽出信紙撕碎,冷漠的盯着他道:“她恨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給你寫信?”
“父親,下去陪她吧。”
裴晏誠說完抽出了匕首,胸口的血液飛濺,裴垣徹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