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頁)

太子和何皇後對案而坐,旁邊奉茶侍女端上兩杯上好的天池茶。

甯如頌低眉輕喝了一口,茶水的霧氣微軟化了他鋒利的眉眼,他不言語時,更加顯得神姿高徹、軒然霞舉。

“皇兒,榮王那邊你可有對策?”何皇後發問。

甯如頌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杯盞,品質很好,上好的窯洞燒出來的,和賀玥家中的完全不一樣,那樣劣質的杯盞,隻能承擔得起最基礎的用途。

賀玥。

甯如頌擰起了眉,放下了杯盞,“母後放心,榮王那裡兒臣自有對策。”

無非就是虛構出罪名,陳列出真真假假的罪證,榮王入不入套都無所謂,他都得舍些官員出來。

“造孽啊,手足相殘。”何皇後躊躇半晌最終還是開口了,此時此刻才微微顯出了疲态。

何皇後一手撐着額頭,顯然頭有些疼了。

何皇後是個手段狠辣的,但凡事得有個過程,她剛入宮的時候,難免存着心善,就放任了一個皇子的出生,在嫡子出生之前。

“皇權更疊,哪有不見血的。”太子理所當然的說了這句話。

手足兄弟的血也是血,甯如頌擡起冷冽的眸子,“母後,榮王是庶長子,他的出生本就是個錯誤。”

這句話無疑将甯如頌薄涼冷清的性情彰顯了出來,出生即錯,何等的恣睢獨斷。

甯如頌被皇權浸養而大,在何家和南王奉養中學會了玩弄權勢,無人教他心存善念,想來他也是學不會的。

“本宮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