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賀玥洩了氣,也不欲再争辯些什麼。
她不再說話,側倚在矮榻上,手還放在甯如頌的掌心。
甯如頌這個人總是如此,喜歡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他話說出口,并不是叫賀玥明白什麼,而是早已經蓋棺定論,多麼獨斷的一個人,恣睢的性子幾乎不容改變。
“還有傷在哪裡嗎?”甯如頌問,烏黑的眸子望着她。
先前所說的話都掀了過去,好似他隻是随口一提。
“沒了。”賀玥冷淡的收回手,她并非泥糊的木頭,總歸是有些性子在。
她從來都不是溫順的人,脾氣也是潑辣的,隻不過受制于人,強擺出柔和的表面罷了。
倏然甯如頌彎腰摟住賀玥的腰肢和腿彎,然後将她攬抱起來。
他幾乎沒用什麼力氣,賀玥就懸在了空中。
賀玥驚的用手攥住他緊實的手臂,粉白柔細的手指将玄黑衣袖揉出皺褶,這是幹什麼?!
甯如頌一言不發的将賀玥抱進寝殿的床榻上放下。
賀玥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床上風月那檔事,急急的往裡退去。
這人怎麼這樣?青天白日的不要臉皮!
細長秀美的柳葉眼瞪得圓溜,她臉上氤氲着紅色,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面上的愠色,可甯如頌覺得很惹人心憐。
心憐和毀壞欲往往是同一時間出現的,因為想毀壞所以才會心憐。
“想什麼?”甯如頌淺笑了一下,銳利的眉眼和緩下來,凸顯了他那副好皮相。
可賀玥從第一眼見到甯如頌時就明白,他是一個心髒流毒的壞坯子,誰真信了他矜貴俊雅的表面,那就離五髒六腑潰爛而死不遠了。
賀玥不回話,垂下眼睑,盯着床被上繁複的花紋,心裡頭還憋着一口消散不去的怨怼。
甯如頌也沒再問,他玉白修長的手指挑開賀玥腰間嫩青的系帶,動作很輕,很緩,先将手指勾進去,然後往外拉散。
賀玥蓦地用手撐着床榻,想掙紮,可是一隻有力的手早有預料一般的按在她腰背中間,緩緩下壓,她就輕而易舉的被壓制,任着衣裙散開。
“孤還沒如此的貪色。”甯如頌眸色黑沉,手頭上速度不變,“孤隻是查一查你身上還有傷嗎。”
他說的冠冕堂皇,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太過狎昵,賀玥自知反抗不了,也就趴着任他所為。
他的手指很冷,賀玥時不時的打顫,最終冰冷停到了她的腰間。
“倒像是掐出來的。”甯如頌嗓音平靜的不像話。
手就停到了那處,沒有再動,然後握着她的腰,“說些話吧,莫要再使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