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窗被甯如頌給阖上,他說,“今日的風有些大,明日孤帶玥玥去宮外的睿和苑待上一段時間。”
那的環境好,适合養病,玥玥離開東宮散散心也好。心舒暢了,病自然好的快些。
“聽殿下的。”賀玥點頭說好,幽麗的眸子難得透露出些喜色,東宮她呆的厭煩乏味。
得,她發現自個也沒那麼愛榮華富貴,為自己的清高點個贊吧,賀玥内心苦笑一聲。
甯如頌将帶進來的陳舊錦盒打開,裡面是一條穿着香灰珠的紅繩。
他垂下眼睑,睫毛卷翹投下些許陰影,他将它帶在賀玥的右手上,微微調整活結,讓它更加貼合。
女子将紅繩戴右手意味着驅散黴運,帶來好運,驅散疾病,帶來康健。
“玥玥沒得什麼大病,就是娘胎帶了一些弱症,沒事的,好好喝藥,身子定能調理好。”甯如頌噙着淺笑說道。
他的眉眼柔緩下來,往日幽深難探的鳳眸似是被一層薄紗給捂住,所有的威勢戾氣都不見了,溫和的不像作假。
甯如頌嗓音潤和,“這香灰珠紅繩是孤的外祖父在世時給孤求的,那時孤才剛出生,帶了兩年後就被母後收起來了。”
賀玥垂眸看着那串香灰珠紅繩,和藏着假死藥的玉镯緊緊貼在一塊兒。
孽緣,兩者共戴,最終的結果會如何?
太子一隻手輕環着賀玥的右手手腕,然後俯下身子,湊近她,聞到了經久不散的藥味,他的心尖顫疼,他的玥玥。
酸澀和苦楚充斥着他整個胸膛,他有預感,從此以後他将惶惶度日,夜夜不安。
冷靜理智已被驅逐,他自甘沉溺,苦痛纏身。
他擡手捧着賀玥略微消瘦的臉頰,阖着目吻在她的眉心,“我的玥玥。”
不再是孤,太子和太子妃要相敬相愛,甯如頌和賀玥要長長久久。
賀玥也阖上目,她感受到甯如頌捧着他臉的手在輕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