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啪!”一聲箭響,一支來勢洶洶的箭向榮王呼嘯而去!
榮王的士兵飛撲過去替榮王擋了這一箭,然後倒在一旁。
“太子殿下和南王來了!”有人在大聲嘶喊着。
一陣馬蹄聲傳來,被染成紅色的塵土都在震動着,榮王深深的凝望着騎在馬上的太子,悲凄的笑了笑,得了,夢該醒了!
榮王癫狂的持刀沖向甯如頌,死個痛快吧!反正日子他也算過夠了!
甯如頌持劍下馬,清隽雅然的容色上是令人膽寒的煞氣,南王端坐于褐色駿馬之上,心裡納罕,啧,太子今日瞧着好大的火氣。
“啊!!”刀劍相碰,發出铮鳴之聲,僅僅幾個回合,榮王的一隻臂膀就被砍斷!他被迫跪在地上,看着他的斷臂,發出嘶吼,“甯如頌!殺了我吧!”
這是他第一次直喚甯如頌的名字,明明他是他皇兄,卻隻能終身謙卑的彎下脊梁,就算他此時不反,有朝一日太子登基,殺的第一個就是他!
榮王的下屬和潘家的餘孽見首領被擒,已然再沒有半點的勝算,都扔下刀劍跪在地上,渴求能保上一命。
甯如頌手中的劍自然下垂,往下滴落着粘稠的血液,眉宇之間盡是冰冷的殺意,他擡手用劍尖拍了拍榮王的臉,“低賤的庶子。”
太子殿下的動作輕蔑羞辱,垂睨的眸子陰翳狠辣,太子一脈的士兵也笑了起來。
“哈哈,可不就是庶子,還敢觊觎皇位,就是下賤!”南王咧嘴笑道,他的話更加粗俗,他比太子還看不慣榮王,可以說任何一個何家人都厭惡着榮王,榮王是踩着何家的臉面出生的。
“是呀,庶子!”
“可不是嗎?就這麼點人馬,還妄想着翻盤。”
将領們附和着太子和南王,榮王就算是庶子,那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子,放在往常他們哪敢如此出言不遜,可是如今的榮王隻不過是落敗之犬,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個未知。
就是這輕飄飄“庶子”二字壓的榮王前半生喘不過氣來,他大抵是瘋了,直愣愣的瞧着甯如頌,後又掙紮的要起來,“這是我能決定的嗎?!你這尊貴的嫡子天生就高人一等,憑什麼!何皇後那個賤女人,在我母妃生産之時動手腳,讓我的母妃死于血崩,若是我的母妃還在,這太子之位你坐的穩嗎?!”
帝王寵愛越皇貴妃人盡皆知,如若她活下去,帝王不會沉溺于道法,不會大肆放權,讓何家輝煌成如今這幅樣子,榮王也未必沒有将太子踩在腳下的一天。
“舅舅,你來處置,留他一命就好,他有大用。”甯如頌的表情沒有絲毫起伏,翻身上馬,手持缰繩,繞過地上榮王帶着一隊士兵往皇宮内走去,銀色甲胄上沾滿鮮血。
留下一命就好,南王露出嗜血的笑容,翻身下馬,幾步就走到榮王面前,單手握住他的喉嚨,猛的收緊,戲谑的看着他漸漸青紫的臉色,然後把他摔到另邊的地上,揚起塵土!
“咳咳咳!!”榮王用謹慎的一隻手捂着喉嚨,涕淚橫流,求生的本能讓他大口的呼吸着。
“嘔!”南王一腳踹在榮王的腹部,令他吐出一口鮮血。
南王挪動着腳慢慢碾壓,最終踩着他的臉,語氣平和,“姐姐還真沒有動手腳,若是她當時狠下心腸,你和你母妃都沒有活的機會。”
一個将領抱拳問道,“南王殿下,榮王那些投降的士兵該如何處置?”
南王瞥過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士兵,冷嗤一聲,輕描淡寫道,“都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