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是棘手,何大采女是何家的嫡女,何太後如今回宮又将她放在身旁,顯然是知道她有孕的。
不過賀玥并不憂心,開口吩咐小碧,“去将這件事告知小關子,我們這邊不用理會。”
她要和何太後鬥什麼法,這件事自然有人會處理。
用晚膳時,甯如頌得空與賀玥一同用,時日逼至年關,他必須盡快将政事處理好,等封筆過後,他就有大把空閑時間陪玥玥。
“玥玥不用操心那些腌臜事,小關子自會處理。”甯如頌表情仍然清和平穩,他并不在乎這件對男子而言算是屈辱的事。
甯如頌從未碰過她們,于是也就沒有把她們當做自己妾室來對待。
天下以利來,以利散,她們為了背後的家族自願趟進宮廷這趟渾水,就得守宮廷的規矩,這是一場利益的交換。
何氏女顯然是不合格的。
晚間,賀玥钗環盡去坐在床榻邊,甯如頌彎腰撫着她的腹部,不由說道。“一個月還未顯懷。”
掌下弧度平整,甯如頌覺得過于纖細,他竭力對孩子表現的煦然溫情,在他俊美無俦的面上找不出任何的漏洞,一時之間氣氛旖旎柔和。
提到顯懷,賀玥不可避免的想到何大采女,她擡手,屈着手指微微摩挲甯如頌的側頰,“何大采女當真有五個月的身孕嗎?”
甯如頌坐到她身側,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言語間漠然清冽,“是六個月,至于奸夫是誰?她現在死咬着不松口,太後護着,也不好上刑。”
甯如頌身上畢竟流着一半的何氏血,有些情面還是得顧。
“不過遲早會查出,也就這幾日的光景,查出以後按宮規辦。”甯如頌語調凜然清冷,擡眸間冷唳雍貴。
賀玥長睫半垂,她不再詢問下去,何大采女的命運昭然若揭,何太後也隻能護得住一時。
甯如頌乾坤獨斷,容不下何太後幾次三番的插手。
“你們何氏之人對情愛之事當真有幾分瘋魔的意味在裡面。”賀玥掀眸後又垂下,燈火的照映下眉目恬然,伶俜清幽。
六個月,何大采女做假了五個月的月事,這五個月間她有無數次機會将這一胎落掉,可是沒有,反而在何太後回宮後尋求庇護,妄求生下這個孩子。
她明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甯如頌不可置否,“或許吧。”
“玥玥不用多想何大采女。”甯如頌松開握着賀玥的手,将她攬在自己懷中,“總歸都是些不入流的事。”
賀玥順着甯如頌的力道伏在他懷裡,靜谧無言,臉壓在他的衣襟處,不知在想着什麼,有些恍然失神。
她的手擱放在甯如頌的肩膀處,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揪着他的長發。
甯如頌按捺不住心中的憐愛,垂首在她眉眼處親了又親,後又順勢雙雙倒在床上。
賀玥發散亂在床榻上,她的腰被甯如頌握在手裡,于是她微仰頭蹙着妍秀的眉,瑰姿如玉,恰似嬌花不勝春。
甯如頌隻是貼了一會兒,就起身,他愛重賀玥,于是畏手畏腳,不敢有絲毫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