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書和中年男人紛紛退至路邊不敢再擋路,李小書涕淚橫流地跪下,一個勁地磕頭,“縣令夫人慈悲為懷,幫幫我吧!我沒活路了!”
中年男子對着李小書憤怒地咬牙,手指着她,臉都漲紅了,“你這小娘們兒心黑的很,搞得都像俺逼你上絕路一樣!”
他轉頭面向婢女,手往後指,指着村裡面,“您随便去打聽,哪個人不說俺有良心?”
“縣上的賭坊又不是俺開的,這小娘們兒的爹把房子做抵押,他自己死個幹淨,這房子當然得收回來!俺隻是個替人收債的,看在她可憐的份上,俺還給了一個月寬限,她倒反咬俺一口!”
李小書哭的可憐,隻是一個勁的說自己沒活路,衣服破敗,餓成了很瘦弱的模樣,整個人跪着抖着,“開開恩吧!開開恩吧!”
夏素靈透過車簾的縫隙将一切都看在眼裡,她是個信佛之人,有些濟世的情懷,悲事活生生出現在眼前,她狠不下心來一走了之,“小霜,把她帶回府裡。”
過了幾天,賀玥很守信的打算去縣裡尋夏素靈,甯如頌恰好要去尋白回顯,就将她捎帶上了。
賀玥很憂愁,她坐在寬大的馬車裡頭,膝蓋上放着一張一張寫滿字的紙張,有些喪氣的說道,“這劉氏鋪子也太霸道了,閩縣的胭脂生意都要被它給壟絕了。”
做些小買賣,開個體量不大的小鋪子可以,要是想做大一些,供貨的就不敢供了,“您呀,尋一些别的生意做吧,我吃罪不起劉氏鋪子!”
一下子把賀玥做大做強的心給澆滅了,原本看的大鋪面都不打算租了,這會兒正看一些小鋪面。
坐她對面的甯如頌望着她,給她解疑,“劉氏胭脂鋪是劉國公府的生意,鋪子地契都在雲城劉國府裡捏着,旁人不敢得罪,何況他家中還出了一個皇宮裡的劉妃。”
今日要去白府,自然要穿的齊整一些,賀玥白娟花也取了下來,用了蘭花樣式的銀簪,瞧着雅緻幽美,她仰頭,将後腦勺抵在微微晃動的車壁上,歎一聲,“大買賣做不成,就做小買賣。”
她的手笨,這樣齊整的發髻還是方大娘女兒給她梳的。
甯如頌眉眼平和,語出驚人,“隻要賀姑娘想,這劉氏胭脂鋪子就能歸你。”
原本在上一世,這鋪子還是歸玥玥所有。
賀玥沒當真,隻當他在哄她開心,先不說他如何讓劉國公府那邊同意,況且他自己都說鋪子地契在雲城,雲城離閩縣可遠了,聽方大娘說一來一回得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