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轉回賀玥身上時又頃刻間和緩起來,環着她的手臂稍稍用力,把她擁的更緊了,嗓音還帶着點剛睡醒的朦胧感,“不必擔憂,今兒父皇應當不見人,我們下午去坤甯宮母後那裡行一個禮全了禮數就走。”
“熱。”他的手涼,身子卻熱燙,更别提二人身上還蓋着錦被,賀玥推他一下,稍稍掙開了一些才不解詢問,“為何?”
靖穆帝就算不喜她這個太子妃也不至于失了這樣大的禮。
甯如頌把現今宮中的事同賀玥詳細地說了說,“父皇得了一個新寵,養在了廣明宮裡,近日都不大見人。你還未醒時,父皇身邊的劉林就傳旨過來免了這次問安。”
賀玥坐起身,錦被下滑,露出的肌膚有着暧昧痕迹蜿蜒在上面,很紮眼。
她更疑惑了,靖穆帝面上瞧着是無欲無求的模樣,月白色的道袍加身,手裡撚着道珠,說上一句仙風道骨都不為過。
“不是說,父皇從不在廣明宮裡寵幸除了越皇貴妃以外的妃嫔嗎?”賀玥得知早上沒事,動作懶散起來,用細白的手指勾着外衫披上。
大婚已成,賀玥也跟着甯如頌改了口,稱呼靖穆帝為父皇。
越皇貴妃逝去多年還被世人念叨在嘴邊,離不開靖穆帝對她的獨特相待,越制的位分,常年的偏愛,在她去世後一座座建起的道觀。
靖穆帝的所作所為不僅讓何皇後結下了抹不掉的嫉怨,也讓天下人把越皇貴妃當做了妖妃。
甯如頌一邊用手給賀玥揉着腰,一邊開口,“父皇沒有真正的寵幸她,隻是養着。”
“咦!”賀玥趴下身子,伏在他懷裡,捧着他的臉仔細瞧,追問道,“持珏,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是不是有什麼密探之類的?”
她的皇宮生活被甯如頌護的密不透風,半點詭谲的陰私都沒見識過,這會隐隐約約觑見點宮中風雲手段,人也精神起來。
甯如頌好笑攏着她的雙手,眉目清朗,真似個手段清正的正人君子,“這事從母後身上就能看出端倪,妃嫔侍寝是要記檔的,母後頭一個知道。”
“知道後,那新寵不可能還安生的待在廣明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