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庭上前一步,拱起雙手行禮:“下官徐正庭見過左相大人。”
顧厚山看着他,一雙精明的黑眸透着讓人琢磨不透的光。
他朝他擡了擡手:“徐大人不必多禮。”
徐正庭微微直起身子,對上顧厚山看過來的視線,整個人不慌不亂,冷靜又沉穩。
顧厚山勾起唇角笑了笑:“一年未見,聽說徐大人将華陽治理得極好,不愧是徐國公親手帶出來的,果然優秀!”
“左相謬贊,華陽人傑地靈,不全是我的功勞!”
“看來徐大人對華陽依舊留戀不舍,不若我去替你在皇上面前說說情,讓你年後重回華陽。”
“公文已下,此事皇上早有定奪,左相您逾越了!”
顧厚山一怔,随即大笑起來。
他将雙手背在身後,臨走前深深地看了徐正庭一眼,擡腳離去。
待他走後,榮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對徐正庭小聲道:“徐大人好魄力,這麼久以來,您還是第一個敢對左相說‘逾越’這兩個字的人。”
徐正庭看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擡腳入了正殿
他這一待就是一下午,等他出來時,外面天已黑。
出了宮門,便見到有人在等他。
徐正庭幾步上前,撩起袍擺就要行禮,卻被徐景平一把托住了胳膊。
他看着自己的兒子,沉聲道:“行了,沒外人,不必行禮。”
徐正庭直起身,看着眼前的徐國公,原本冷硬的臉部線條有了緩和。
“父親,您怎麼來了?”
“我一直在宮裡,聽說你回來了,便等着你一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