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傍晚,他剛從外面回來,一進松濤苑,林盛就樂滋滋迎上來。
“主子。”林盛将信遞到他面前:“好像是如意姐寄來的。”
徐正庭伸手接過,腳步未停進了書房。
關上門,淨完手,他在書桌前坐下來,拆開了那封信。
裡面是一張普通信箋,上面歪歪扭扭地“畫”了一句詩
“玲珑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徐正庭抿了整整一天的唇角終于有了弧度,沉悶了無數天的心情也在這一刻有所好轉。
他漆黑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着那句詩看了許久,直到林盛推門進來問要不要安排晚飯,他這才收起信箋放在一旁。
起身,他一邊朝一旁的房間大步走去一邊沉聲道:“父親母親可用過飯了?”
“國公爺也是剛回,恐怕還沒。”
“我換身衣服過去陪他們用飯。”
“是。”
明月閣,秦明月自上次病倒後,她的心情便一直郁郁不歡。
看到徐景平回來,她從矮榻上起身,走到他跟前一邊替他解着身上的官服一邊柔聲道:“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晚?”
徐景平臉色不郁,憋了一肚子的氣。
但他又不想讓秦明月擔心,便随便扯了一個理由:“下朝的路上遇到一個友人,就去茶樓喝了幾杯茶。”
“庭哥兒呢?可回來了?”
不提徐正庭還好,一提徐正庭,徐景平一個頭兩個大。
他看着秦明月略顯蒼白的臉色,不悅道:“管他做什麼?不聽話的逆子。”
“就因為這樣才要好好管,”秦明月一臉愁緒:“我現在一閑下來,腦子裡就忍不住想他以後該怎麼辦?若他一意孤行,執意要娶那個叫姜如意的,你說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