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松開她,走到床邊,然後趴在床頭上,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的娘親看,看着看着他忍不住鼻頭一酸,又想哭。
他真不懂事,娘親都受傷了,他還在别處玩得那麼開心。
一旁,柳滿月收拾好藥箱,匆匆忙忙地走了。
徐正庭走到床邊,看着依舊昏迷不醒的姜如意,眸色深沉如海
直到林盛進來,低聲道:“主子,都查清楚了。”
徐正庭收回視線,轉身走了出去。
他站在窗戶前,看着窗外發了新芽的迎春花,聽林盛低聲禀告道:“秦姑娘帶着左副都禦史家的二姑娘和國子祭酒家的大姑娘一起去的如意樓,他們去的時候,如意姐在三樓理賬,她理賬下樓恰好與秦姑娘在二樓碰上了,秦姑娘當時就出言不遜,羞辱了如意姐,說如意姐不知廉恥追着您不放,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如意姐當時很生氣,就扇了秦姑娘一巴掌,秦姑娘不樂意,就指揮身後的仆從去打如意姐,當時在樓梯上,不知誰推了如意姐一把,将她從二樓一把推了下去,後腦勺正好磕在台階上,當場就昏了過去。”
林盛一邊說着一邊偷摸去看自家主子的臉色。
見他臉色都沉得能滴下水來,突然就不敢再往下說了。
徐正庭卻開了口,嗓音冰冷得像淬了冰渣。
“接着說!”
“是。”林盛連忙道:“如意姐被齊肖他們送回來之後,秦姑娘還指揮人砸了如意樓的不少東西,并揚言,誰要是敢報官,她就抓誰去牢獄。”
徐正庭突然勾起唇角,深邃的眸底劃過一絲嗜血的光。
他緩緩開了口,嗓音冷到極緻:“告訴齊肖,讓她去京兆尹,就說秦雲卿無故傷人,打砸酒樓,擾亂京城秩序,必須還如意樓一個公道。”
林盛一聽,猶豫了:“主子,您外祖母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