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宮女過來朝他行禮道:“王爺,娘娘讓您過去一趟。”
娘娘自然指的是皇後娘娘。
承王點頭,轉身,大步朝坤甯宮走去。
此刻,坤甯宮裡,皇後靠在軟榻上,手撐着額角,化着花钿的眉心緊鎖。
承王走過去行禮:“兒臣參見母後。”
“義兒不必多禮。”
皇後說着坐直身子,一雙鳳眸透着精明的光。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宮女滿繡,滿繡心領神會,知道皇後娘娘有話要跟承王殿下說,于是立馬領着殿裡的人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皇後緩緩開了口:“今日朝堂上,你可有跟你父王提太子的事?”
傅靖義垂眸,恭敬回道:“今日父王看起來精神不濟”
“簡直荒唐!”皇後氣得捏緊了拳頭,使勁砸在一旁的小幾上,咬牙道:“堂堂一國之君,天天沉迷丹藥和女色,我看這大弶朝遲早有一天要毀在他手裡。”
傅靖義垂着頭,沒說話。
見他不吭聲,皇後多少有點恨鐵不成鋼:“義兒,現在太子被你父皇貶斥,手裡實權被奪,整個朝堂的權利都掌握在左相和徐家人手裡”
她深吸一口氣,輕聲道:“你難道一點也不害怕?”
“母後,兒臣豈能不知這後果?可父皇就像防賊一樣防着我們,朝政給了左相也就算了,現在就連羽林衛也給了顧青風”
說到這兒,傅靖義一臉挫敗:“兒臣無能為力!”
皇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挺直着脊背坐在那兒許久許久,突然,她雙眼睜開,眼底散發着銳利的寒光。
“大弶朝不能就這麼拱手讓了人!”皇後看向傅靖義:“你去告訴右相,老地方見!”
傅靖義卻皺了眉:“右相手裡無實權,母後見了他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