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又能如何?”徐正庭嗓音低沉:“手裡無實權,全靠皇後撐着,皇後那邊還有一個承王。”
徐景平沉思片刻,睜開眼看向徐正庭道:“你和承王關系一向不錯,我看他這幾日一直在主動找你攀談,你心裡是何想法?”
“除了太子之外,承王勝算最大,但再大,若是左相發難,他毫無辦法。”徐正庭繼續道:“現在整個大弶朝唯一能與左相對抗一二的,隻有咱國公府。”
“嗯,你如何打算?”
“先觀望!”徐正庭眉頭緊緊擰着:“聖上這幾年太過荒唐,邊關不守,稅務繁重,民不聊生,國将不保”
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景平斥責了:“切記胡言!”
徐正庭不在乎的扯動唇角,低聲道:“兒不在乎誰上位,隻要能保國泰民安,我便助他!”
徐景平看他一眼,良久,突然壓低了嗓音道:“左相雖然手握朝廷一半權利,但咱有十萬虎頭軍,你若是想”
徐正庭垂眸,掩去眼底極盛的光芒。
他勾唇一笑:“父親說笑,咱徐家世代忠良,怎麼做出如此不忠之事?”
“不忠?”
徐景平道:“庭哥兒,咱徐家世代忠良,可又換來了什麼?我的十萬虎頭大軍十幾年來不能入關,守着大弶朝的邊關不說,吃糠咽菜拼死拼活,為大弶朝流血犧牲我沒說一個‘不’字,但最後效忠的卻是這樣一個爛到根子裡的朝廷。”
“既然十萬大軍在咱手裡,父親又急什麼?”
一句話,像是點醒了徐景平。
緊接着,他聽見徐正庭冷笑道:“咱就騎驢看唱本,讓左相先來。”
馬車停在國公府,已是深夜。
徐正庭剛下馬車,一個小厮迎上來道:“世子爺,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這話恰好下車的徐景平聽見,他道:“半夜的,還叫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