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都被吓着了,糖果和七寶在她柔聲的安慰下,都睡着了。
此刻,看着并排躺在一塊的一大一小,她默默地看了好久。
最後,她輕聲道:“姝兒,放心吧,從今天起,糖果就是我的閨女,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給她最好的一切!”
徐正庭進宮之前,回了一趟國公府。
他先去看了秦明月。
受了驚吓的秦明月正靠在床頭,喝着大夫開的壓驚藥,見他進來,便急着出聲問:“如意怎麼樣了?”
“她沒事,母親可還好?”
“我也沒事,你父親太大驚小怪,非得找了大夫來,你看這藥苦得很,不願喝了。”秦明月一邊埋怨藥難喝一邊張嘴喝下玉梅喂過來的湯藥。
見她的确無礙,徐正庭陪着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去了書房。
書房内,徐景平正在等他。
一旁的衣架上,他塵封了多年的戰袍已經被拿了出來,黑亮的甲片,散發着淩厲的光芒。
徐正庭看了一眼,便抱拳沉聲道:“父親,此次出征,兒子替你!”
“胡鬧!”徐景平一聽,便低斥道:“戰場又不是官場,你以為是靠嘴皮子就能打赢勝仗?”
徐正庭看着他,深邃的雙眸暗含光芒,嗓音低沉有力:“兒子三歲跟着父親進武場,六歲跟着父親排兵布陣,十五歲跟着父親上戰場,十八歲幫父親擊退過敵軍,若不是母親擔心我出意外,以死相逼您,兒子現在早已是武将而不是文官!”
“父親一直都知道我志在邊疆,可偏偏将我送上了刑部尚書的位置,若大弶朝一直邊關安穩,我便也罷了,可現在匈奴、淵犀、思南三國來犯,二十萬黑虎軍必須馬上出征!”
徐景平冷哼一聲:“這還用你說,我已經派先行軍前去探路,我這就進宮。”
說着,他起身就要穿盔甲。
徐正庭一把攔住他急聲道:“父親,您難道忘了,你的胳膊再也拎不起你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