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是愛女入骨的闵氏?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闵氏一直不理他冷着他,但顧厚山心裡卻是對她有着濃濃的歉疚,而這股子歉疚在看到她病倒的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芸香給他搬來了一張杌子,他坐下來對随後趕來的顧青雲道:“去找柳滿月。”
“是父親。”
待顧青雲走後,顧厚山讓芸香也退了出去。
他看着闵氏,伸手過去,輕輕地摸了摸她發燙的額頭,突然想起兩人剛成婚那會兒,一直生活在江南的闵煙煙,因為剛嫁來京城不适合,一連高熱了好幾日。
找了大夫來,給開了藥,因為太苦,闵家小嬌嬌咬緊牙關就是不喝,無奈之下,顧厚山隻能屏退左右,将嬌嬌摁在他懷裡,用自己的唇舌撬開她緊咬的牙關,就這麼嘴對嘴地喂了好幾天,直到闵煙煙高熱退去。
想起以前的甜蜜時光,顧厚山便不自覺柔和了面部線條。
他一邊用手指輕撫着闵氏柔軟的臉頰一邊輕聲道:“你何必如此為難自己?我剛接到消息,她和七寶都安全着呢,特别是七寶,那孩子精得很,把一群匈奴人耍得團團轉,差點沒跑了”
話說到一半,突然聽到身後一個女聲小心翼翼道:“大人,您說的是真的嗎?如意和七寶真的沒事嗎?”
顧厚山一回頭,就見柳滿月站在門邊探頭探腦,像做賊似的。
他迅速收回撫着闵氏的大手,不悅地擰眉低斥:“柳醫正現在是愈發沒規矩了!”
“不是啊大人,我都叫您了,是您沒聽到。”
顧厚山看向同樣站在門口的顧青雲:“你們叫了?”
顧青雲垂首:“是的父親,叫了兩聲,不知您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