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惹得顧厚山一記冷眼掃來,吓得她立馬開口道:“相爺,夫人的病症在于心,情緒聚集在心,若是一直寬解不了,身體将會繼續消耗下去”
這個道理顧厚山自然是懂的。
隻是,他道:“沒有别的辦法?”
“自然是有的,但是藥皆有三分毒,能不吃藥是最好的。”
顧厚山沉默了半響,沒說什麼,擡腳去了書房。
柳滿月離開後不久,顧厚山從書房裡走出來,手裡握着一封信,進了梨花苑。
闵氏醒了,正靠在床頭喝着夏氏給她熬的湯。
顧厚山進來時,湯恰好喝完了,他對夏氏道:“這幾日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夏氏點頭,收拾東西就走了。
待她出了門,顧厚山讓丫鬟搬了張杌子,坐在闵氏身邊,擡眸看她,視線落在她被高熱折騰得有些憔悴的臉上,低歎了口氣:“你這是何苦?”
闵氏卻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就看到他手裡的拿着的信。
于是輕聲問:“誰寄來的?”
“還能有誰?自然是那個害得你高熱不退小沒良心寄來的。”
闵氏一聽,眼睛一亮。
她連忙從他手裡拿過那信,急切地展開來。
三頁信紙,寫得滿滿當當的。
隻是,在看到字時,闵氏還是愣了一下。
她擡頭看向顧厚山,有些不确定地柔聲問:“你确定是囡囡寫的?”
顧厚山微微垂眸,點了點頭,嗓音渾厚無波:“除了她,滿京城找不出第二個能将字寫成這般的人來。”
闵氏不僅沒多疑,還忍不住笑起來。
“我的囡囡呀,還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