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滿月伸手抓了一把杏脯一邊往嘴裡送一邊道:“也不知道最近觸了什麼黴頭,天天和大理寺打交道,好煩!”
“大理寺?”
姜如意一邊沖茶一邊問:“大理寺和你們太醫署有什麼關系?”
“以前是毫無關系,但自從我當上醫正之後,他們三天兩頭來請我過去那邊,說是我針灸之術了得,能醫治那些一進牢獄就被吓瘋的犯人和一些精神上有問題的證人。”
“你們太醫署就你會針灸之術?”
“有幾個太醫也會,隻是他們醫術比起我來,稍微差點。”
姜如意道:“那你就派個人過去,你是醫正,太醫署的老大,總不能天天背着藥箱往外跑?”
“算了吧,上次派了個太醫過去,那犯人本來有些頭腦不清醒,隻需要略微施針,他就能清醒過來,誰知那太醫一進牢獄就心生膽怯,施針時手抖個不停,惹得大理寺卿很不快。”柳滿月一臉郁悶:“為這事,他還在你爹面前參了我一本,幸好相爺護我。”
“大理寺卿?誰呀?”
一提到這個,柳滿月更郁悶。
“他叫謝晉安,人壞得很!”
姜如意突然來了興趣,她将泡好的茶遞到柳滿月手裡,好奇地問:“謝晉安是老頭還是年輕人?”
柳滿月想了想:“算不上老頭,也算不上年輕人。”
“和我家大人差不多?”
“嗯。”
柳滿月捧着茶水,一口一口地喝着,随口說了一句:“上次在牢獄,我聽牢頭他們聊天,好像聽說他剛和夫人和離!”
“和離?”
姜如意頓時對這個叫謝晉安的男人無好感。
她拿了一個杏脯,一邊吃着一邊慢悠悠地道:“但凡有點擔當和責任的男人,是做不出和夫人和離這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