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兒,将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一遍,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豔和贊美:“這紫羅蘭的顔色仿佛為你而生,讓人一眼驚豔。”
闵氏被他誇得紅了臉頰。
她看他一眼,滿眼嬌嗔:“這話莫在外面說,省得外人笑話。”
說着,她在梳妝台前坐下來。
仔細打量發髻上的钗環,取下那枚金絲碧羅簪,換上一支碧玉簪,清爽又不失貴氣,再配上她那張芙蓉面,整個人年輕了好幾歲。
顧厚山攜着闵氏來到正廳,徐景平和秦明月已經到了。
見二人進來,徐景平和秦明月便站了起來。
顧厚山看向徐景平,嗓音清淡:“徐國公大駕寒舍,顧某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可那一臉倨傲的表情,看得徐景平是一口氣噎在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于是,強忍着脾氣上前,拱手道:“左相大人言重了,徐某不請自來,叨擾了大人和夫人的清淨,還望海涵。”
顧厚山看他一眼,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開了口:“徐國公倒不必如此謙虛,你們徐家人做事一向無章法不講究,堂堂骠騎大将軍都能做出溜門翻牆的事來,你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一句話,說得徐景平和秦明月一臉尴尬。
二人微垂着頭,拘束難安。
特别是徐景平,他和顧厚山鬥了二十多年,誰也不服誰,現在卻被他當衆數落,自己卻連個屁也不敢放。
這種憋屈,他何時受過?
隻是一想到那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