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景平夫婦,看着跪在地上的兒子,特别是秦明月,張了張嘴,但一觸上顧厚山不郁的臉色,什麼話也都咽回了肚子裡。
她索性将臉扭到一旁,不忍去看。
緊接着,徐正庭又開了口:“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可以掌控一切的人,可以遊刃有餘地處理一切棘手的問題,隻有如意總是讓我束手無策!”
“從小到大,感情上的事,我不是很通透!”
顧厚山瞥他一眼,忍不住在心裡冷哼:何止是不通透,簡直就是迂腐!
他的閨女若是嫁了這個男人,還不得天天被氣死?
腦子是直的,半點不會拐彎!
之前在朝堂上,也沒見他像這般迂直?
緊接着,他又聽到徐正庭說:“我一直以為,我待她是極好的!”
“可最後我發現,她受到的所有傷害都是源自我!”
“所有的流言蜚語,所有的譴責和指指點點”徐正庭深吸一口氣:“以及受傷昏迷”
“我以為來了京城,在我眼皮底下,我便能護她周全,可實際,我根本沒保護好她!”
“六年前的那一晚,若我能堅持獨善其身不上那條船,便不會被人下藥,更不會傷害如意!”
“若我在查明真相那一刻,便将一切都告知于她,她是不是不會怨我?”
“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我,正庭不敢奢求原諒,隻想求相爺和夫人再給正庭一個機會,我保證會盡餘生最大的努力去愛護如意,再不讓她受半點傷害和委屈!”
說完,他俯身下去,一動不動。
闵氏挺動容,她看了一眼顧厚山,見他緊抿着唇角,依舊闆着臉,便輕輕咳嗽了一下。
擡眸,顧厚山看她一眼,接着看向徐正庭,冷聲道:“說得倒是挺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