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的位置用白色布條纏了幾圈,但依舊有紅色的血滲透出來。
她将藥箱放在一旁,走過去,微微俯身下去,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開始号脈。
片刻後,她睜開眼,看着纏繞在他胸膛處的白布條,吩咐一旁的侍衛:“你過來!”
對方立馬走過來,柳滿月指着那布條:“解開!”
對方一聽,立馬搖頭:“屬下的手沒個輕重,擔心會傷着大人。”
柳滿月瞥他一眼,沒說話。
接着俯身過去,親自動手,慢慢地解着纏繞在謝晉安胸膛上的白布條。
一半的布條被他壓着,柳滿月隻能一點點将布條從他身下抽出來,她動作放得極輕,但還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隻見昏睡中的男人劍眉一皺,緊接着從他嘴裡溢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吓得柳滿月立馬停了動作。
她屏聲靜氣,一動不敢再動。
直到謝晉安原本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她這才敢繼續往下解。
當她終于将整個布條解下來,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她将布條扔到一旁的盆子裡,然後看向傷口處
果然如小厮所說,箭上有毒,傷口的位置微微泛着青黑色,雖然經過簡單的消毒處理,但很明顯處理得不到位。
柳滿月起身走到放藥箱的桌子前,她一邊打開箱子一邊吩咐侍衛:“我需要白酒!”
“屬下馬上讓人去準備。”
他說着走了出去。
很快,白酒就拿了過來,柳滿月手裡拿着一枚十分精巧的小刀,她将刀用白酒消過毒,随後在謝晉安的傷口上撒了麻藥,戴上手套,開始操作。
她針灸之術雖然沒人能敵,但動刀處理傷口這種事,她的技術不夠精湛。
第一刀下去,原本昏睡不醒的謝晉安倏地睜開了緊閉的黑眸。
他眸底嗜血的暗光在看到是柳滿月的那一刻,迅速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