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滿月這一針紮得,那叫一個快狠準。
她看他一眼,見他疼得一臉僵硬,得意地挑了挑眉頭,随後俯身下去,開始給他解布條。
昨日的布條已經染成紅色,柳滿月一邊解一邊忍不住皺了眉頭:“我勸謝大人還是老實地躺在床上比較好,你傷口太深,一活動肯定會出血。”
那股子疼勁兒終于過去了。
謝晉安的唇角又勾了起來,他盯着她,低聲開了口:“你一直不來,我本打算親自去找你”
柳滿月手上動作一頓。
她擡眸對上他的視線,蹙着秀眉,白淨的小臉上透着幾分莫名:“謝大人為何老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謝晉安一怔,随即就笑了。
他看着她,無奈又好笑:“你腦子裡除了醫術,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
柳滿月低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她解得極慢,主要是謝晉安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半點不配合她,解了半天才解了不到一半,氣得她直起身子,強忍着好脾氣道:“謝大人府上可有丫鬟?”
“無!”
“小厮總有吧?”
“何事?”
“叫個小厮進來,幫你把布條解開!”
“不妥!”
謝晉安一本正經道:“他們的手太重,會傷到我!”
“呵”柳滿月直接被他氣樂了,她雙手叉腰,氣得秀眉倒豎,“合着治病得用我,這些零碎的事兒還得用我,我是你的誰呀我。”
謝晉安看着她,視線落在她那張因生氣顯得特别生動明豔的小臉上,眸色不自覺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