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這麼久,姜如意雖然廚藝了得,但還沒為家人做過一次飯,于是便決定午飯由她來做。
玉袖來說這事的時候,顧厚山和闵煙煙正在吃早飯,不由冷笑一聲:“一個大清早又是送魚又是送蟹,一個中午要親手做飯,這是要做什麼?無事獻殷勤!”
闵氏給他夾了一個小蒸包,笑得一臉溫柔:“這不挺好。”
“挺好什麼?”
顧厚山将蒸包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道:“咱閨女也就算了,那姓徐的,昨日才去了龍泉寺,今日一早就來送東西,知道你喜歡吃魚,便送了清江魚來,擺明了就是有想法。”
闵氏看他一眼,一邊喝着紅豆粥一邊慢條斯理道:“即便是有想法,那也是好想法。”
說完,她又接着道:“再說,你當初為了娶到我,這種事做得還少了?”
顧厚山不服氣地反駁:“他能和我比?”
“你倆都是男人,有什麼不能比的!”
見她句句向着徐正庭,顧厚山立馬闆起臉來:“闵煙煙!”
“顧厚山,你真幼稚!”
話雖這麼說,但闵煙煙還是親手給他剝了一個白水煮蛋,親自遞到顧厚山的嘴邊,溫柔出聲:“張嘴。”
原本闆着臉十分不爽的左相大人,立馬聽話地張嘴,一邊看着闵煙煙,一邊吃掉了整顆白水煮蛋。
站在一旁的芸香,已經見怪不怪,一臉平靜。
吃過早飯,姜如意就去了廚房。
她先做醉蟹,醉蟹必須泡入味才好吃,柳滿月無事,便像小尾巴似地跟在她身邊,當看到姜如意徒手抓起螃蟹時,忍不住朝她豎起大拇指:“好厲害!”
姜如意看她一眼,沒說話,洗幹淨河蟹,手起刀落,一個蟹切兩半,随後放入鹽白酒生姜腌制上半個時辰。
最後桶裡還剩下四隻螃蟹,想着孩子們不喜歡醉蟹,便一切兩半,裹了紅薯粉,過油鍋炸了炸,出鍋時撒上孜然粉。
一旁柳滿月眼巴巴地瞅着她。
那模樣,就像是嘴饞的小貓,惹得姜如意不由好笑。
她用筷子夾了一隻遞給她,柳滿月立馬接過去,咬了一根螃蟹腿,又香又酥,好吃得她忍不住眯起雙眸,像極了貪吃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