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靠近了會發現,走路極不好走。
穿着披風的柳滿月開始還能行動自如,但越往裡去,枝丫越多,不是挂住了她的披風,就是扯住了她的帽子。
突然,隻聽見一聲‘哎呀’
她的頭發又被樹枝勾住了。
謝晉安幾步跨過來,剛想伸手幫她,卻聽見柳滿月大叫一聲:“你别動,我自己來!”
謝晉安的手一頓,他垂眸看她一眼,随後緩緩收回手來。
柳滿月一邊忍受着頭發被枝丫撕扯的疼痛一邊偏着頭看向謝晉安,沖他擺擺手:“你離我遠點!”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原本勾着唇角看她窘狀的謝晉安瞬間收了臉上的表情,劍眉擰着,嗓音低沉:“柳滿月,你在防我?”
“不是的,”柳滿月趕緊解釋,“謝大人你千萬别誤會,雖然你我同朝為官,但我好歹是個姑娘,而且剛及笄,你也剛和離,咱倆離得太近不合适。”
說完,她又加了一句:“若是被人看見,我日後都不好嫁人了。”
謝晉安沉着臉,冷笑一聲:“你想得倒挺多!”
說完這句話,到底是後退了一步,站到了一旁。
見他退到一旁,柳滿月也沒再手滑,她将手擡到頭頂,摸索着想要解開被樹枝勾住的頭發。
隻是,頭發太長,她又看不見,隻能胡扯一通,扯着扯着,頭發全亂了。
越急,越解不開。
脖子因為一直偏着,酸疼得不行。
而站在一旁的謝晉安雙手背在身後,挺身直立,深邃的黑眸一直看着她的囧态,唇角勾着,一動不動。
整個梅園,隻有他倆。
柳滿月想找個人幫忙,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