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動作,原本舒展的劍眉瞬間擰了起來。
開口,嗓音低沉又不爽:“你嫌棄我?”
柳滿月一邊搓着白嫩的手指一邊頭也不擡地回他一句:“謝大人見諒,我有點潔癖!”
說完,又加了一句:“這是大夫的通病,望謝大人諒解!”
一句話,怼得謝晉安一口氣上不來,當真咳嗽起來。
他越咳越厲害,那動靜,好像要把肺咳出來。
柳滿月連忙擦淨手,走過去,幫他拍個後背。
卻被謝晉安拒絕,他一邊咳一邊道:“柳醫正不是有潔癖?你就不怕我身上有髒東西?”
“謝大人身上有髒東西?”
“我在問你。”
“哦。”柳滿月一本正經跟他解釋:“得分情況,一般情況下,我都會戴手套,而且我不喜歡直接接觸,就像剛才那種”
謝晉安擡眸看她,漆黑的眼神透着幾分戲谑:“你倒是挺直白。”
“我一向如此!”
見他不咳了,柳滿月收回手來,改為抓住他的手腕,開始号脈。
脈象比起在馬車上,多少有點急促。
她擡眸看他一眼,
她松開手,轉身從藥箱裡拿了一副羊皮手套出來,輕薄的皮質,最适合大夫。
戴好手套,她看向謝晉安,開口道:“解開衣服。”
謝晉安一動不動:“傷口疼。”
柳滿月深吸一口氣,擡手指了指内室:“去床上,我來!”
這一次,謝晉安倒是挺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