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依舊穩如泰山。
脊背挺得筆直,神情肅穆,薄唇緊抿
隻有收在長袖裡微微顫抖的雙手,洩露了他此刻所有的情緒。
徐正庭一進産房,眼前一片紅。
産床上到處都是血,姜如意躺在上面,平日裡那麼明豔活潑的一個人,此刻,一臉慘白毫無聲息。
他一個健步跨過去,一把将她抱進懷裡,漆黑的眼眸一片赤紅。
他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如意如意如意”
平日裡,那個隻要他一喊她,她不管有多忙,都會扭臉朝他看過來,笑得一臉嬌媚的女子輕輕喚他‘大人’的女子,此刻,再也沒了動靜。
巨大的恐慌将他掩埋。
但他不敢讓自己慌,而是擡頭看向柳滿月,見她有條不紊地施着針,便啞着嗓子問:“我要做什麼?”
柳滿月手上動作未停,頭也不擡,回他一句:“叫她的名字!”
說完,又加了一句:“實在不行,說狠話,怎麼狠怎麼來。”
接着又吩咐玉袖:“把徐小八打哭,讓她使勁哭,哭得越大聲越好。”
玉袖看着懷裡的小家夥,咬了咬牙,使勁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徐小八:“嗚哇嗚哇嗚哇”
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徐正庭一遍遍叫着姜如意的名字,卻說不出狠話。
柳滿月施完針,見原本洶湧而出的血終于了緩和的迹象,但依舊不止。
于是,皺了眉,對抱着姜如意恨不能說情話的徐正庭道:“大人,我讓你說狠話,沒讓你說情話!”
徐正庭一臉糾結:“怎麼說?”
就在這時,七寶在門口大叫一聲:“娘,完蛋了,你的金元寶都被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