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坐了起來。
柳滿月看他一眼,俯身過去,伸手,白皙的手指摸上他領口的盤扣。
這是柳滿月第一次給男人解衣扣,又是他領口的位置,多少有些手忙腳亂。
不知道怎麼扯着扯着,扣子不但沒解開,反而越扯越緊。
勒得謝晉安忍不住皺了劍眉:“你到底會不會?”
“我會,就是”
小太醫也很急,白皙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為何你這和我的不一樣。”
謝晉安擡手過去,輕輕拿開她的小手,自己動手,解開了衣扣。
他解開第一顆,剛想繼續,柳滿月立馬殷勤道:“大人,我會了。”
說着,伸手過去,輕輕地替他解開了第二顆扣子。
她俯身過來,靠得極近,謝晉安再一次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
他常年吃藥,身上也有藥味。
但他的藥味是苦的,而她的,卻是極其好聞的。
謝晉安垂眸,看着身前的姑娘,薄唇微啟,嗓音低而磁性:“你一個人來京,家裡人放心?”
正認真給他脫外袍的柳滿月,冷不防聽到他如此問,愣了一下。
随後道:“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都這麼大了。”
謝晉安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接着問:“你怎麼來的京城?”
“坐馬車來的。”
“自己一個人?”
“嗯。”
柳滿月不以為意:“我哥哥挺忙的,嫂嫂要照顧一家人,我自己又不是不行,再說了,我一沒銀子二沒色相,怕什麼?”
謝晉安盯着她那張嬌俏的小臉,冷哼一聲:“你倒是對自己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