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後背有傷,她朝他側躺着,有發絲散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謝晉安伸出手去,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替她撩開發絲勾到耳後。
當要收回手指時,卻突然在她臉頰旁停了下來。
停頓了一瞬,謝晉安緩緩伸出手指,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上她的臉頰,溫軟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他一遍遍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漆黑的雙眸,眸色柔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直到柳滿月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将臉扭到另外一邊,在睡夢裡嘟囔了一句:“你别碰我,小心我拿針紮你!”
“”
謝晉安好笑地收回手來。
他看着她,良久未動。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自從喝了自己開的藥後,傷口日漸痊愈。
刀口的位置開始結痂,結痂之後就開始癢了。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柳滿月開始跟青果沒話找話說,但青果不太愛說話,而且每天面無表情。
每次都是柳滿月問一句,她答一句,這讓特别喜歡說話的柳滿月,十分痛苦。
“唉,何時是個頭?”
此時正是傍晚,窗外的餘晖落在一旁的榻上,透着幾分橘色的暖意。
青果坐在一旁繡帕子,聽到從床上傳來的歎息聲,擡頭看了柳滿月一眼,一句話沒說,收回視線繼續繡帕子。
沒得到任何回應的柳滿月偏頭看她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便開口道:“青果,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不對勁?”
“姑娘想說什麼?”
柳滿月一臉認真地跟她說:“最近好幾天,我一直感覺半夜有人盯着我看!”
青果停了手上的動作,擡頭看她一眼。
但很快又收回視線,繼續繡花,聲音無波無瀾:“應該是姑娘睡迷糊了!”
“我總不能天天迷糊,”
柳滿月一臉凝重,“更離譜的是,我每次一睜眼,那玩意就不見了。當我一閉眼,他好像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