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讓謝晉安的眼底泛起了血光。
他勾唇,冷如閻羅:“昨日下面死了一個人彘,今日你替上吧?”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那人,一聽這話,眼底明顯泛起幾分驚恐。
他咬牙:“謝晉安,要殺要剮你随便,别他娘地給老子耍花招。”
謝晉安一把松開他,起身,一把扯掉手上的手套丢棄在一旁,随後吩咐安靜站在一旁的黑衣錦衛。
嗓音嗜血:“做得漂亮點,礙眼的東西都給我切斷!”
“是!”
他擡腳走出牢房,身後傳來對方怨毒的大叫:“謝晉安,我不會放過你的,哪怕到了十八層地獄,我也會化作厲鬼,來取你性命!”
謝晉安頭也不回,出了牢獄。
那昏迷的證人被人擡着放在大理寺的審訊大堂。
柳滿月被帶過去的時候,謝晉安已經在那兒了。
見她過來,他擡腳過去,順手地接了她手裡的藥箱,将她帶到那證人面前。
躺在闆子上的那人,面色蒼白,昏迷不醒。
柳滿月彎腰過去,替他号了脈,随後取出銀針,開始施針。
半個時辰後,她滿頭大汗地直起腰來,對一旁的謝晉安道:“再等半個時辰,若是還醒不來,那就回天無術,我也沒辦法。”
寒冬時節,她額角挂着晶瑩的汗珠。
可想而知,施針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謝晉安伸手過去,想替她擦去額角的汗珠,卻不料柳滿月一個轉身避開了他手上的動作,到一旁淨手。
看着伸在半空中的手,謝晉安停滞了半瞬,面無表情地收回手來。
他将那隻手背在身後,擡腳走到正在淨手的姑娘身後,低聲問:“為了感謝柳太醫為大理寺奔波勞累,中午本大人請客,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