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下官告退。”
待李舒離開之後,夏雉靠近馬車,低聲道:“大人,要不要派人去江陽一趟?”
謝晉安黑眸微阖,沒吭聲。
見他不吭聲,夏雉沒敢再說話,就這樣安靜地站在馬車旁。
就這樣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馬車裡緩緩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我記得江陽那邊還有一命案未破。”
“是,江陽餘知府一直盼着您能親自過去一趟。”
“既如此,明日啟程吧。”
“是!”
顧厚山年輕時在江陽住過一段時日。
他和陳業年輕時在一起遊曆過,算得上是好友,後來陳業從商,他入了朝堂之後,兩人便沒再見過。
各自成婚生子,一晃二十多年過去。
直到前幾日顧厚山突然接到陳業來信,這才得知陳業的大兒子陳子毅從小便患有怪病,平日裡好好的,一到月圓之夜,他渾身巨癢難耐,遍尋名醫怎麼也治不好,突然聽聞京城有一位醫術十分了得的太醫。
陳業連忙給顧厚山去了信,柳滿月随即就趕了過來。
當陳業第一眼見到柳滿月時,忍不住開口問:“你可有及笄?”
柳滿月脆生生地答:“今年剛及笄!”
陳業倒吸一口涼氣,總覺得這姑娘不太靠譜。
柳滿月看出他對她的不信任,她也懶得解釋,隻說先見患者。
陳子毅單獨住在後院,聽說因為怪病纏身的原因,他性格極其孤僻,不願見生人。
陳業走到一間屋子前,擡手輕輕敲了敲門,接着放柔了聲音:“毅兒,父親這次給你請了京城最好神醫,據說她的針灸之術十分了得,能将死人醫活,她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話音剛落,裡面便傳來一聲極其陰柔的聲音:“讓他滾!”
陳業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柳滿月一把攔住了。
她擡腳靠近房門,開口道:“别聽你爹胡謅,我可不是什麼神醫,能不能治好全靠天命!”
接着又加了一句:“我從日出到日落趕過來,連口水都沒喝就跑來看你,陳大少,給個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