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氏,柳滿月完全沒好感。
也并不是因為上次她誣陷她治死了陳子毅要報官抓她,就是那種直覺,第一眼見她,對方就給她一種此人并非如她長相那般純厚。
自從她出現在陳府,張氏看她的眼神,都透着股子戒備。
柳滿月想不通,她在戒備什麼?
她不過是陳業請來給陳子毅治病的一個大夫,又不是來和她搶家産的
柳滿月心頭一凜。
她好似想通了某種關節。
雖然她隻是一個治病的大夫,但她來治的卻是陳子毅的病。
陳子毅是陳業長子,陳家的家業理由長子繼承,若她把他治好了,那麼張氏的兒子,也就是陳子毅的繼弟,是不是什麼都沒了?
思及此,她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對方,而站在她身後的天賜卻突然出了聲:“好,我們姑娘這就過去!”
對方一聽,立馬喜上眉梢,轉身在前領路。
柳滿月忙回頭看向天賜,無聲地問道:“為何?”
天賜走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咱們去會會她!”
柳滿月瞬間懂了他話裡的意思,于是點頭:“好,會會她,看她能如何?”
于是,柳滿月帶着天賜一起去了張氏住的院子。
張氏一身绫羅綢緞站在院子門口,正等着她,見到柳滿月過來,立馬笑意盈盈地迎上來:“柳姑娘辛苦了。”
說着,就伸手過來,想要來握她的手。
柳滿月不動聲色地躲開之後,笑着問:“不知夫人找滿月何事?”
感覺到她排斥的張氏,眼底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掩飾過去。
她笑着道:“柳姑娘為了毅兒的病來回奔波,我作為他的母親,實在是慚愧,因此親手做了些點心,慰勞一下姑娘。”
柳滿月聽了,淡淡一笑:“夫人客氣,治病救人是我本職,你勿需多禮。”
接着,她擡眸對上張氏打量的視線,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我聽聞夫人并非陳公子親生母親,非親生,卻似親生,夫人當真賢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