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滿月剛睡着,突然被叫醒。
是夏雉,急促地敲着她的房門:“姑娘,姑娘,大人受傷了。”
原本迷迷瞪瞪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的柳滿月,一聽到‘大人受傷’這四個字時,猛地睜開了雙眼。
她翻身下了床,随手抓了件褙子穿上,就打開了房門。
門外,夏雉一臉焦急,見她出來,忙道:“大人受傷了,姑娘快去看看。”
柳滿月一聽,擡腳往隔壁去。
房門半開着,她一進去,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站在床邊的司顔見她來了,便出聲道:“後背中了一刀,刀上有毒,我剛已幫他祛了毒,但傷口極深。”
柳滿月一聽這話,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她三步并作兩步靠近,見謝晉安趴在床上,上衣解開,露出血肉翻飛的後背,傷口極深,依舊不斷地往外滲血。
見她來了,謝晉安輕輕擡眸看她一眼,視線落在她穿着褙子的身上,但也僅僅隻是看了一眼,接着便閉上了。
柳滿月将視線從他受傷的後背移開,落在他的臉上。
蒼白的臉色,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劍眉緊鎖,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心頭莫名一悸,她俯身下去,手指輕輕地扣住了他的手腕,開始号脈。
而這時,天賜拎着她的藥箱悄無聲息站在一旁。
片刻後,柳滿月松開号脈的手,接着天賜手裡拎着的藥箱,走到一旁打開,拿出一個純白瓷瓶,從裡面倒出三顆藥丸,遞給了夏雉:“先給大人服下!”
“是!”
夏雉接了藥丸,立馬走到床邊,将藥喂給了謝晉安。
而同一時間,柳滿月打開了針灸包,拿出了銀針,消毒過後,便開始施針。
兩針下去,血就止住了。
一旁的司顔,見血止住了,便突然放松下來。
她打着哈欠,對正在忙碌的小徒兒道:“我去睡覺了,除非天塌下來,不然别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