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芸香去花園采了幾支紅梅,我沒事就畫了畫。”
顧厚山伸手攬上她纖細的腰身,帶着她往桌子那邊去:“我看看。”
兩人走到桌子前,顧厚山看了一眼,正要誇,突然想起屋子裡還有一個人,于是,擡眸看向正在使勁消化的柳滿月。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淡淡地睨着她。
柳滿月雖然對男女感情不開竅,但她好歹也是在官場上沉浮之人,而且在顧厚山身邊待久了,他一個眼神,她便能領會他的意思。
于是,‘噌’地一下從圈椅上站起來,也不敢看顧厚山,隻對闵煙煙道:“夫人,我去逛逛。”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一溜煙地跑了。
看着她逃似地身影,闵煙煙嗔怪地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輕聲道:“一天天的,她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見到你就跑。”
顧厚山坐在圈椅上,一把将她攬進懷裡,伸手拿過她的畫作一邊欣賞一邊道:“不跑留下來看我怎麼親你?”
“無賴!”
傍晚時分,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雪。
夏東琤來得也早,天還沒黑就過來了,馬車就停在府門口,柳滿月裹着桃紅色披風,脖子上帶着純白的兔毛圍脖,發髻重新梳過了,插着那隻漂亮的芍藥珠花,看起來特别嬌俏動人。
闵煙煙将她送到院門口,不放心地叮囑道:“帶着青果,路上跟緊琤哥兒,别走丢了。”
柳滿月朝外看了一眼,随後問:“大嫂不是說也去嗎?”
“本來是想去的,但突然下了雪,她擔心西西着涼,剛派了人過來說,今兒就不去了。”
柳滿月一聽,原本高昂的興緻突然消減了幾分。
“夫人,我一個人去嗎?會不會不太好?”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顧厚山就開了口:“既不想去,那便不去,誰也沒逼你!”
話音剛落,就見闵煙煙蹙了秀眉。
于是,在外面威武霸氣的左相大人,立馬轉身,擡腳進了屋。
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