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煙煙看着眼前的年輕人。
她突然想起顧厚山那一晚無意間說起他的身世
不免有些心疼。
那麼小便遭受非人折磨,若非他足夠堅韌隐忍的性子,恐怕早就不在人間。
他一步步走到現在,沒靠任何人,算得上是十分優秀。
于是,闵煙煙伸手過去,接過他遞過來的錦盒,臉上的笑愈發柔和:“你今日巴巴跑來,不會就是為了給我送一方十彩墨吧?”
謝晉安擡眸,對上她含着笑的眸子,不卑不亢出聲:“晉安聽說柳姑娘身體抱恙,心中焦灼不安,便想來探望。”
站在顧厚山身邊的顧青風一聽,不由睜大了雙眼。
接着,他一臉佩服地看着謝晉安,還偷偷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啧啧這人太勇了。
佩服,佩服,實在佩服!
他當真不怕老顧和他的煙煙削他呀?
果然,謝晉安話音一落,顧厚山便開了口:“她自己就是大夫,用得着你焦灼?”
說完,對闵煙煙道:“趕緊上菜,吃完讓他倆趕緊走!”
眼不見心不煩!
闵煙煙卻沒好氣地輕輕瞪他一眼,随後扭頭看向謝晉安,柔聲道:“滿月就是累着了,無大礙,你不用擔心!”
謝晉安微微垂眸,那張俊朗的臉上,多少有些失落。
他什麼話沒再說,轉身退了回去,一聲不吭地坐了下來。
這反倒弄得闵煙煙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誰還不是小年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