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滿月。”
他低聲叫着她的名字,“初來相府,我不太熟,你陪我走走。”
柳滿月轉身回頭,對上他漆黑的視線,脫口而出:“我也不熟!”
完全沒料到她會這麼說,謝晉安明顯怔了一下,但很快,他勾着唇角笑了起來。
雖然隻是輕輕一笑,但還是讓柳滿月渾身不自在起來。
于是,多少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
“你别笑!”
她兇巴巴地道,“你笑什麼?你再笑,我就不理你!”
“好!”謝晉安緩緩地收了臉上的笑,對上她又羞又急的清澈雙眸,輕輕勾動唇角,低聲道:“我不笑,你陪我走走?”
柳滿月看他一眼,沒點頭也沒搖頭,轉身往前走。
謝晉安看着她,勾唇無聲一笑,擡腳跟了上去。
其實,柳滿月也不知道帶他去哪邊逛,相府很大,景緻偏江南風格,什麼小橋流水,亭台樓閣,假山涼亭,花園一座挨着一座,後面還有一片開闊的馬場。
二月份,花園裡除了紅梅和菊花,也無花可賞;至于馬場,現在天色已暗,去馬場不太合适,于是,她腳步一轉,領着謝晉安朝假山那邊走去。
假山的旁邊有座亭子,闵煙煙隔三差五會去那邊作畫,顧厚山擔心凍着她,便讓人給亭子裝上了布幔。
二月的晚上,還是有點冷。
走過假山時,一陣風吹來,冷得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突然後悔今日出來,怎麼沒戴圍脖。
突然,脖子上多了一物。
溫暖襲來,她腳步一頓,整個人停了下來。
謝晉安幾步走到她面前,一邊替她系着剛從他脖子間取下來的圍脖一邊低聲道:“身體不适還不知道穿多點,柳滿月,你讓我如何不擔心你?”
柳滿月仰臉,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問:“大人,這圍脖是我送你的那一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