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柳滿月跟前,見她神情蔫蔫,臉色有些發白,便擔心地蹙起了秀眉:“乖,怎麼了?”
一聲‘乖’讓柳滿月眼眶一紅。
她伸手抱住闵煙煙,哽咽着出聲:“夫人,我差點回不來了。”
“誰欺負你了?晉安呢?他去哪兒了?”
一旁姜如意道:“七八個人欺負滿月一個,若不是謝晉安及時出手,這會兒她早就成了馬下亡魂。”
接着,姜如意将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地說了一遍。
聽得好脾氣的闵煙煙,也忍不住沉了臉。
這讓她想起,她初來京城那幾年,她受到的排擠和冷嘲熱諷。
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初明裡暗裡算計過她的那些人,已經為人父母,然後她們的子女,也變成了她們的模樣,繼續在京中橫行霸道。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闵煙煙看向一直沒出聲的顧厚山,“相爺覺得呢?”
顧厚山放下手裡一直端着的茶盞,原本因為休沐愉悅的心情,糟糕了幾分。
他擡眸看向柳滿月,沉聲問:“可有受傷?”
柳滿月搖頭:“沒。”
姜如意卻道:“那是謝晉安反應得快,若是再慢上半分,她就成肉醬了。”
顧厚山轉眸看向她,問她:“你打算如何?”
“爹,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就這麼算了?”
“說說你的想法。”
“謝晉安雖說已經把人送進大理寺,但我擔心,若是對方府上要人,他一個三品官,如何攔得住?”
顧厚山點點頭,随後朝外叫了一聲:“來人。”
天元擡腳走了進來:“主子。”
顧厚山問他:“剛小姐說的話,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