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挺願意幹,每次都非常自覺地拿過酒壺,斟滿每一個空酒杯。
但今日,顧厚山将這任務交給了徐正庭。
他隻是擡了擡眼皮,什麼都沒說。
徐正庭起身,先給顧厚山和闵煙煙倒酒,接着是顧青雲和夏氏,随後是謝晉安和柳滿月,最後是他和顧青紗。
倒好酒,大家知道顧厚山定是有話要說,都很自覺地坐着未動。
果然,沒過一會兒,顧厚山開了口,他嗓音渾厚,透着一股子大家長的力量和威嚴:“我和你們母親之所以匆忙趕回來,也是為了知淵和寶珠。聽說兩個孩子走到了一起,對于我和你們母親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他說着,視線瞥向謝晉安,隻見他一直緊繃着臉一副看誰都不爽的模樣,忍不住哼笑一聲:“你瞅瞅你那樣,誰搶你銀子了?”
謝晉安擡了擡眼皮,悶聲不樂地回了一句:“我當初追求滿月,幹爹不也是這樣!”
天天的,一見到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哪兒哪兒不爽。
“怎麼的?你對我還有不滿?”
謝晉安:“我不敢!”
“行了。”
顧厚山端起酒杯,主動與他輕輕碰了碰,好笑道:“我下午剛到家,知淵就來過一趟,跟我說,為了寶珠,他空設六宮,一生隻娶她一人!”
還沒等謝晉安回過神來,柳滿月就開心起來。
“幹爹,皇上他當真如此說?”
“嗯,這還能有假?”顧厚山翹起嘴角,接着道:“這一屋子大情種,大情種的子孫後代也是大情種,他徐知淵為了寶珠,從登基到現在,太極殿連個宮女都沒有,一溜的太監,做得還不夠好?”
謝晉安還是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