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進屋,闵煙煙就氣得将一直藏在袖子裡的腰帶拿出來,丢在一旁的桌子上,皺着秀眉在一旁軟榻上坐了下來。
芸香給她倒了杯熱茶,遞到她跟前,輕聲道:“小姐,别生氣了,喝點水。”
闵煙煙接過她遞過來的熱茶,喝了幾口之後,将水杯放在一旁,然後拿起自己的玉佩對芸香道:“你看看,這玉佩怎會劃破腰帶?”
芸香點頭:“這玉佩跟着小姐許多年了,小姐日日佩戴,也未出現過劃破衣裙的事,怎麼如此湊巧?”
“根本不是湊巧!”
闵煙煙生氣道:“是那姓顧的故意訛我!”
“可那位顧大人是京城來的,看着不像是那種無賴之人。”
“你懂什麼?人不可貌相,看着長得人模人樣,可我估計,他一肚子壞水。”
芸香看着被氣得不輕的自家小姐,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她道:“奴婢還從未見過小姐如此生氣過。”
她自小就跟在小姐身邊,兩人一起長大,她家小姐性格溫和柔順,說話輕聲細語,不管對誰,從未有過重話。
今日,卻是個例外。
她看着沉默不語的闵煙煙,笑着道:“奴婢瞧着那顧大人長得與咱揚州男子有所不同!”
“哪裡不同?還不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麼?”
“奴婢還未見過哪個男子身上有顧大人那般的強大氣勢,看着就吓人!”
闵煙煙沒再說話。
其實她心裡想的和芸香一樣,顧厚山那渾身的氣勢,讓她不喜。
她不喜歡與太過強勢之人打交道,和這種人打交道會很累,遇到這種人,她會下意識地離得遠一點。
隻是
她的視線落在被她扔在桌子上的腰帶上,不由得輕歎一口氣:“芸香,拿我針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