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厚山沒再說話。
一直到馬車停下來,他下了馬車,徑直入了客棧,知留下彭于信站在馬車旁,看着他離去的身影,多少有些摸不住頭腦。
之前在闵府吃飯時,顧大人看起來心情極好的樣子,怎麼轉眼的工夫,他就累了?
不過轉念一想,最近忙着幫他清理揚州官場上的事,顧大人起早貪黑,的确受累了。
于是,他轉身吩咐一旁随從:“明日一早去東市采買最新鮮的水果點心,給顧大人送來。”
“是!”
額角上的淤青一直未消。
闵夫人急得不行,想要派人去郊縣請其他大夫來看看,闵煙煙一聽要跑那麼遠,便拒絕了。
當天晚上,洗過澡,她讓芸香拿出顧厚山塞給她的那瓶藥。
打開,立馬有清香溢出來。
芸香用手指沾了一些,輕輕地摸在了她的淤青處。
原本不想讓母親擔心,趕緊讓自己好起來,誰料,第二天起床,那淤青當真就消了。
芸香驚奇得不行:“京城的東西還真管用。”
闵煙煙拿着那瓷瓶,突然心裡滑過一絲悔意。
那天顧厚山拿藥給她,也是一番好意,她當時話是不是說得有些重了?
但轉念又一想,兩人非親非故,她怎能就接了他的好意?
這屬于私相授受,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她和他就解釋不清了。
雖然她知道顧厚山巴不得讓兩人之間看起來解釋不清,但她不願。
她不喜歡他!
又怎會與他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