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長喜看她一眼,見她突然不吭聲了,便道:“母親說你這幾日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闵煙煙輕輕搖頭,“大概是春乏秋困的原因,總覺得睡不夠。”
闵長喜一聽,忍不住笑了:“一直窩在房間裡不出門,自然是瞌睡多,你不妨去找喬穗,你倆不是最要好?”
“穗穗去她外祖母家了,要好幾日才歸呢。”
闵煙煙放下手裡的果脯,端起茶盞,輕喝了一口,随後問他:“二哥的書溫得怎麼樣了?”
“嗯,還好。”
“我相信二哥一定能高中。”
“好,借你吉言!”
兄妹倆聊了一會兒,闵長喜就走了。
他走後,闵煙煙複又拿起那本詩集看了起來。
隻是,原本還有幾分興趣的詩集,突然變得索然寡味起來。
原本平靜的心緒,因為二哥的無意間的一句話,變得煩躁起來。
他回京了,這對于她來說應該是好事。
但一想到他那一日說的那些話
他說等他忙完手中事務便來向她提親。
雖然當時她撂下狠話,可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闵煙煙最怕的就是他的一意孤行!
他若執意而為,又有誰能阻止?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
他們家是有點錢沒錯,可也不過是個商賈之家,他顧厚山堂堂正三品吏部侍郎,若是想強娶,她出了一頭撞死,還能有其他選擇嗎?
突然,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如果趁他不在,她能盡快訂下一門親事,是不是就能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