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次過來,特意給了他這一份大禮。
此刻,看着那副畫,紀彥明又猶豫起來,顧厚山待他不薄,像他這種冷漠薄情之人,能将他的喜好挂在心頭并尋來贈送,這份心意可謂貴重。
再一想,這些年,他一直單身一人,除了他的師父和師娘之外,身邊也無一個知暖知熱的女人照顧着。
這次好不容易對一個姑娘動了心,他又怎能眼睜睜地看着他錯過?
于是一狠心,紀彥明又攤開信紙拿起筆來,開始給京城寫信。
擔心自己反悔,他幾下子寫完就将信密封好交給随從,吩咐道;“快速寄往京城。”
“是!”
自從上次闵家和喬家相聚之後,兩家家長心照不宣地準備起訂婚的事宜來。
先是闵夫人和喬夫人一起去了一趟揚州的寺廟,找主持大師看了日子,拿到日子後,喬家開始張羅着要請媒婆上門提親了。
就在這檔口,闵夫人突然接到一封來自京城的急信。
信是她遠在京城的大哥寄來的,說父親病危,讓即刻回京。
一接到這信,原本還開開心心想着替女兒備婚事的闵夫人,瞬間痛哭出聲,當即就開始收拾行李要去京城。
闵老爹當場決定除了闵家老大之外,其餘所有人都一起趕往京城。
闵煙煙也很難過。
她回到自己院子,吩咐芸香開始收拾東西。
芸香見她偷偷地抹眼淚,便安慰道:“小姐莫要擔心,外太爺定會轉危為安。”
闵煙煙輕輕搖頭:“自從外祖母過世後,外祖父身體一直不好,能捱到現在,是舅舅和舅母照顧得好。”
芸香輕歎口氣:“生老病死,人生常态,小姐看開點。”
“是啊,可是還是難過。”
她難過的不是自己怎麼樣,而是想到母親剛剛的悲痛至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