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人對上顧厚山看過來的視線,對方視線太過犀利,吓得他忙道:“方計的父親這幾日病重,他告了兩天假。”
“是嗎?這麼不巧!”
對方嗓音不高不低,卻透着冷威之勢。
聽得黃大人額角開始滲出汗珠來。
他不敢去擦,忙點頭道:“千真萬确,他父親前段時間受了風寒一直不好,這幾日已經陷入昏迷,方計是個大孝子,便向下官告了假。”
顧厚山半響沒說話。
他擡眸看着京兆府衙牢獄的方向,慢條斯理出聲道:“黃大人可知這牢獄死過多少罪大惡極之人?”
黃大人額角冷汗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他顫顫巍巍:“下官不知。”
顧厚山收回視線,淡淡地掃他一眼,撂下一句‘黃大人忙吧,本官日後有時間再來找方捕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他走後,黃大人顧不上去抹額頭上的冷汗,忙對身邊的人道:“快,快去找方計,讓他即可回府衙。”
“是。”
從揚州到京城,闵家人日夜奔波,走了半個月之久。
待終于看到城門的那一刻,大家終于松了口氣。
接到信兒的方乾勇特意到城門口來接,方歌看到他的那一刻,也顧不上寒暄,急聲道:“你祖父現在如何了?”
方乾勇忙道:“姑姑莫急,祖父幸得一位白大夫醫治,已經漸漸好轉。”
一聽這話,白歌眼眶一紅,激動得忍不住雙手合十,朝西邊拜了拜,嘴裡念着‘感謝菩薩保佑’。
一旁闵老爹道:“嶽父吉人自有天相,這次挺過難關,日後就大吉了。”
随後又招呼闵家二兄弟和闵煙煙前來與表哥想見,一通寒暄過後,上車進城。
他們的馬車進入京城的那一刻,顧厚山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