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煙煙坐下後,先逗孩子玩了一會兒,随後有些難以啟齒地小聲道:“表嫂今日可有空?”
餘氏點頭:“我今日無甚重要的事,煙煙可是有事?”
“突然想吃揚州醋魚了,”她說完立馬又接着道:“我請表嫂出去吃醋魚可好?”
餘氏一聽,立馬笑了起來。
“哎呦哎呦,我家煙煙真可愛,是不是扛不住了?是不是想揚州菜了?”
闵煙煙羞紅了小臉,輕輕點了點頭。
餘氏立馬道:“你今日若是不開口,母親明日恐怕就要請個揚州的廚子來家裡,給你做上一桌揚州菜,母親今日還在說,眼瞅着你瘦了不少,她都要心疼死了。”
闵煙煙沒說話。
舅母一家待她極好,她這般做,心裡很是愧疚。
但她真的走投無路。
若是有半點法子,她也不會這樣。
餘氏說:“那一會兒我去和母親說一聲,晚上我帶你出去吃揚州菜。”
“多謝表嫂。”
“客氣什麼,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去揚州,不也同樣吃不慣揚州菜,姑姑特意從外面請的廚子,給我們做的飯菜。”
闵煙煙輕輕點頭。
商量好之後,闵煙煙就回了自己小院。
等到日落,她便跟着餘氏出了門。
出了門,穿過巷子,走到巷子口,闵煙煙一擡頭就看到了停在馬路對面的那輛馬車。
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馬車旁站着黑人侍衛。
叫什麼來着?
好像叫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