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福立馬讓人端來一個托盤,托盤裡放着一對玉如意。
他端着玉如意走到顧厚山和闵煙煙跟前,恭聲道:“顧大人,闵姑娘。”
顧厚山擡手,撩起袍擺,跪了下去。
見他跪下來,闵煙煙也從白氏懷裡跪直了身體,她擡手,東福立馬将托盤放進她手上,随後兩人一起磕頭謝恩:“謝皇上!”
宗元皇含笑點頭:“起來吧。”
顧厚山先站了起來,随後他伸手扶住闵煙煙,将她不動聲色地帶到自己的身邊。
一切塵埃落定,皇後笑着開了口:“姑娘們在一起小打小鬧,不是什麼大事,行了,都回去重新梳洗梳洗,今日的蹴鞠比賽就便春遊吧,明日繼續比賽。”
她說完看向宗元皇:“皇上覺得如何?”
此刻的宗元皇哪還有心思看蹴鞠比賽,正心亂如麻,見皇後如此說,便點了頭:“皇後建議可行,今日大家開心玩耍,明日比賽繼續。”
衆人:“是!”
皇上起身退場,皇後緊随其後,娴貴妃任由宮女扶着,朝一旁走去,她誰也沒看,走得不緊不慢,仿佛這一切在她眼裡,都不存在。
待皇上離開後,白氏便看向身邊的姑娘,見她跟傻了似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在心裡輕輕歎了口氣,擡手過去,将她手裡的托盤拿走遞給一旁的丫鬟,随後牽了她的手走了出去。
此刻的闵煙煙就像一個提線木偶,她任由白氏牽着,一路走着,沉默不語,直到将她送回了帳篷。
進了帳篷,白氏見她還愣怔着,便笑着開了口:“吓傻了吧?”
闵煙煙緩緩擡頭,看着眼前的白氏,眼神漸漸清明起來。
她開口,輕聲叫了一句:“白姨。”
白氏點頭:“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