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陪顧厚山來的人,就是白氏。
不論是左相夫人的身份還是皇上特封的诰命夫人的封号,對闵家來說,都是一種至高的殊榮。
她親手将聘書遞到闵夫人手裡,緊接着又将禮書遞過來,笑着道:“原本想着隔上幾日再送禮書,但想着此事也不宜拖太久,今日聘書和禮書一起來了,你和闵大哥看一眼,看看有哪裡不合适,我們再添。”
所謂禮書,就是禮金清單。
長長的好幾頁禮書,看得闵夫人直發蒙。
她與闵老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
闵夫人對白氏道:“這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不多,”白氏樂呵呵地道,“也就是他全部的家當。”
一句話,讓闵夫人和闵老爹都沉默了。
為了娶他們的閨女,顧大人竟是将全部的家當都送過來了。
于是,這一刻,在闵夫人眼裡,她的好女婿又優秀了幾分。
可在闵老爹眼裡
他在心裡暗暗腹诽:“堂堂吏部侍郎的全部身家,也不過如此。”
次日,聘禮一擔擔擡進闵家大宅。
惹得街坊鄰居都來觀看,眼紅得不得了。
“所以說,生個漂亮的姑娘有多重要。”
“男人呐,再厲害的人物,也逃不過一個色字。”
“都說顧大人是千年的鐵樹開了花,這不開則已,一看就是個富貴花。”
“聽說那闵姑娘美得跟天仙兒似的,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
人群之外,一人站在那裡,他看着張燈結彩的闵府大門,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站在他身邊的一個臉白無須的男人捏着嗓子小聲勸他:“公子,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