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過後,親迎的日子也定了下來。
日子訂下來後,白氏就将自己身邊的嬷嬷送了過去,教闵煙煙習一些規矩。
她是這樣跟闵煙煙說的:“厚山父母早亡,你嫁給他之後,府上一切都你說了算,你倆在府上怎麼自在怎麼來,但他畢竟也是朝廷一品尚書,京中權貴好交際,今日你辦個曲水流觞宴,明日我就辦個賞花宴,後日這家老太君大壽,再來一家小公子滿月宴這些你都是要露面的,所以我讓郭嬷嬷來和你說說這其中的規矩和人情世故,包括各大世家間的恩怨糾葛,到時候你心裡也好有個數。”
闵煙煙點頭:“是,謝謝白姨。”
白氏走後,将郭嬷嬷留了下來。
郭嬷嬷在闵府待了大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裡,闵煙煙不僅學會了京中貴人們交際中的做派和說話的小竅門,就将京中豪門之間的恩怨糾葛也掌握得透透的。
規矩學了之後,又該繡嫁人了。
闵煙煙一手好蘇繡,雖然時間很緊,但她還是想自己繡一部分。
于是,每日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眼裡隻有她的嫁衣。
這期間,顧厚山來找過她幾次。
自從榮升吏部尚書之後,顧厚山愈發地忙碌,早出晚歸,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想來看媳婦一眼,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她趕了出來。
一次這樣,兩次這樣,到第三次時,他就沉了臉色。
他看着她手裡正在繡的花樣,冷聲道:“到底是本大人重要還是你手裡的嫁衣重要?”
闵煙煙手上動作未停,她一邊仔細地繡着花紋一邊頭也不擡地回他道:“沒有嫁衣怎麼嫁大人?”
“花重金買一件不行?”
“買的哪有自己親自繡的好。”她說着,拿過一旁的小剪刀,剪掉了線頭,随後将那繡了一半的領口拿給他看:“好看嗎?”
顧厚山掃了一眼,冷哼一聲:“不如你好看!”
“撲哧”忍不住笑出聲的闵煙煙,終于舍得放下手裡的嫁衣,起身走到顧厚山面前停了下來。
她擡眸看他,好看的杏眸含着笑,就這麼看着他,也不說話。
顧厚山垂眸睨着她問:“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