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一提這事就來氣:“當初我家老頭子說要退下來的時候,我就說,你再撐上幾個月,待厚山的孩兒出生後也不遲,可他偏偏說這是最好的時機。”
闵夫人:“男人嘛,還是要以事業為重。”
“事業再重,能重得過媳婦孩子?”白氏對闵夫人道:“你先回去多陪陪煙煙,這事我來解決。”
“那就多謝姐姐了。”
待闵夫人走後,白氏吩咐人備上馬車直接去了皇宮門口。
她一直等在那裡,直到顧厚山從宮門出來,打算去一趟皇城司,看到白氏的馬車,他立馬擡腳走了過去。
“師母,您怎麼來了?”
白氏一把掀開簾子,從馬車裡走了下來。
她站在他跟前,看着他,冷聲道:“當了左相就是不一樣了,家都不要了?”
顧厚山一聽,苦笑一下:“煙煙找您去了?”
“找我作甚?她連你都不願找,還會找我?”白氏一臉生氣,“你可知還有幾日就她臨産期?”
顧厚山如實作答:“還有十日。”
“你還知道還有十日?這個時候,你就該放開一切,在家好好陪着她,天底下哪有丈夫像你似的,妻子都快生了,丈夫天天在外面見不着人?”
顧厚山道:“我忙完手頭這件事,就休假在家陪她。”
“等你忙完就遲了,你可知這幾日,煙煙食不下咽,天天背着她母親偷偷哭?”
一聽這話,顧厚山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