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委屈,其實就是想讓顧厚山多陪她一點。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與她每日同床共枕的那一個人。
即将臨盆之際,她需要更多的,是他的關心和呵護。
可他呢?
自從坐上左相這個位置,每天天不亮就出門,披星戴月回家,回家後也是來房間裡看她一眼,又急匆匆地去了書房。
開始,她還能忍受。
闵煙煙自認為自己從不是一個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女人,她的夫君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左相的位置,這對于她來說也是一件極緻體面的事。
她今年剛十六歲,就當上左相夫人。
用她母親的一句話說:“煙煙呀,你遇到厚山,可算是撞上大運了。”
是啊,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可為何還要覺得委屈?
特别是越臨近産期越難過,心裡壓抑得難受,想要找個宣洩口,大哭一場。
所以,當她看到顧厚山出現的那一刻,心頭的委屈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當母親出去,芸香也出去後,房門合上的那一刻,她強忍着心頭的委屈,一直倔強地不願去看他。
直到他沒臉沒皮地故意招惹她,她這才沒繃住,直接哭出來。
原想着把他攆出去,卻不成想,他臉皮實在太厚,弄得她哭笑不得。
原本積攢的委屈,也在他的無賴糾纏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轉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漆黑的雙眸裡都是她,見她看過來,在外面威武霸氣的顧相,竟一副可憐巴巴地委屈樣。
“從明日起,我就在家陪你可好?”
他說着伸手過去,輕輕攬住她,将她抱進懷裡。